北京同仁堂何总经理?
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是非常有资格写的。 因为我,就是何总经理。 当然,我退休已快二十年了。 但是,关于同仁堂的许多掌故和内幕,我还是知道的。 这里,就让大家看看,真实的同仁堂内情吧! 我父亲姓金,是北京同仁堂的金经理。 我五岁的时候,父亲就去世了。 所以我对于父亲的印象不多。只记得小时候家里挺有钱,有好多仆人,还有自己的马车。
我母亲是天津人,以前在天津开药店,后来嫁给我父亲,随着我父亲来到北京。 母亲性格很强,也很能干。她一个人把我和弟弟妹妹抚养成才。非常不容易。 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中,我排第二。上有大姐,下有弟弟和妹妹。
我初中还没有毕业,就被母亲送到同仁堂去学习中医,当时正赶上“文革”时期,于是我就在同仁堂当了七年药工。 由于从小在药店长大,所以对中药知识倒背如流。什么金银花、连翘、苍耳子、牛蒡子,多少斤一颗的灵芝,多少斤一块的牛黄,我都熟记在心。所以很受我们主任的器重。 他让我给中央领导人的家属看过病,也给其他领导人写过药方。(注:这里所说的领导人,是指党内的,不是指执政的中共中央)
因为看方子是件极不安全的事情。如果被红卫兵发现,不仅看我的人要受罪,我还得跟着吃苦头。所以我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地给领导人家属看完病后,马上就把处方销毁掉。
我记得很清楚,有一天,我正在药房给我们主任配药,进来两个身穿绿军装的人,他们问我是新来的吗?我说是。他们就问我认识王振纲(注:此人为前国民党军队军官,随共产党南下时丢失兵团司令部重要文件被囚禁,后被特赦)吗?我说不认识。他们说那你是安全的。然后我就继续干活了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被囚禁的王震纲,曾经是国民党内有名的特务头子。
1975年,我调到了同仁堂药店工作。那一年,我去参加一个药品洽谈会,在火车站遇到一伙军人,他们要我做他们的向导,因为我熟门熟路。于是我就带他们去了。
那些军人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问:“你们这里有鸦片烟土吗?” 我一听这句话就明白了,这些军人是来偷窃鸦片的。 当时我既害怕又着急,害怕的是如果被抓到会被判刑,着急的是怎样把这些坏人摆脱掉。 我灵机一动,对他们说:“我们这没有鸦片,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弄到。” 那些人一听,立刻兴奋起来,问我真能得到鸦片吗? 我肯定地说能。并告诉他们,我家就有鸦片。只不过我家老爷子早就去世了,所以我妈管得不严。只要肯花钱就能买到。 那些人听了我的话,非常高兴,立刻跟我商量买多少。 我故意说要多少有多少,并开玩笑地说,为了表示真诚,必须以货易货才行。
那些人听了之后,笑着对我说:“你这个条件太苛刻了。”接着又说,他们可以支付现金,不需要以货易货。 最后,我带着他们找到了我妈,买到了20两(一斤)鸦片。 这次买卖我做成了,还受到了单位的表扬。